1
面对昏淡的夕阳,迎风而立。
燕山,那是没有尽头的跌宕起伏,那是没有队列的纵横交错。
而我,是个流浪的巴山人。
此时,所有的孤独所有的哀怨还有无尽的思念,像天空的流云,无声的没有止境地翻卷。
2
家,在大西南,在大巴山。
那是心能到达的地方。那是梦能到达的地方。那是风能到达的地方。那是雨能到达的地方。那是春天能到达的地方。
一次次努力放飞思绪的翅膀,长途跋涉,风雨兼程。
大巴山,五百里延绵伟岸。从浩渺的大西北横向烟雨西南。无数小溪,或轻吟浅唱或奔泻激流,汇成一条滔滔大河——巴河。
巴山人的母亲河呵,千百年来,百柯争渡,静水流长。孕育两岸的风光、田园、村庄,也孕育风情、文明。
辽阔的黄土地,一辈辈巴山人生生不息。竹楼木屋,庭院闲花,草地牧场,渔歌夜火,山水雅咏。春暖花香。夏日清爽。秋来收获。冬雪薄霜。凸现出厚重的辽阔的淳朴情感。
3
而我,是个流浪的巴山人。
说一口纯粹的巴山方言,从一个季节走到另一个季节,从南方走到北方。那风那雨那雾的迷茫,跌进沉沉重重的乡愁。
老屋,门前房后,满树繁花。
油菜花开了,满山遍野铺满大朵大朵阳光。
“半声唱来千声和,轻舟逐浪万波流。”
三月的巴河,莺飞雀乐,春色无边,构成一幅幅动感的鲜活的醉美水乡画廊。
4
一张旧照片,伴随我流浪的岁月。
照片上的人,有的逝去了,寄予我无限深长的怀念。照片上还活着的人,是我永远的亲情和血缘。
照片背后的故事,是埋藏在心里的疼痛,也诉说着遥远生活的饥饿和日子的苦难。
还这样永不止步地流浪么?我常常拷问自己。流浪的痛,深深刻在我四十岁的年轮。
我想,那道伤口,唯一能治愈的良药就是回到故乡。敷上黄土再用柴火熏烤,才能减轻阵痛和快速愈合。
漂泊,没有固定的止点。回归,才是拥抱生命的团圆。